扬州高旻寺    清净修行处  ——我与高旻素有缘
[ 2016-5-6 13:51:00 | By: chunyimiaoshan ]
 

扬州高旻寺    清净修行处     

                           ——我与高旻素有缘

                               

    我先后八次来到高旻寺,总觉得想用文字表达一下自己的感受,只是学佛资历尚浅,只能用自己浅薄的知见来叙述。

201411月,我第一次踏进高旻寺,感觉这个禅宗古道场与众不同的氛围。高旻寺一不卖门票,二不卖香火,三不做经忏佛事。僧人和常住居士都自己埋头干自己的活,扫地的、捡菜的、种地的,专心致志地做着自己手上的工作,似乎外界与他们是隔离的。你如果没有事要询问,他们是不会主动来理会你的。

因为由妙印师父带领前去,所以客堂的慈心师父安排我们可以在五观堂用斋。高旻寺是参禅的高等学府,游客是见不到寺里的庐山真面目的,只能在大雄宝殿前的几个殿堂礼佛。一进五观堂,里面肃穆的气氛让我倍生恭敬。僧人们唱供养偈的时候,那清净悠扬的梵呗一开腔,我几乎有一种泪流满面的感觉,修行人都希望找到一个如法的正法道场,众里寻它千百度,此刻,它就平静地呈现在我面前。我仿佛看到虚云老和尚在半空中凝视着我,似乎在对我说:“你终于回家了。”后来,我才知道,现在的五观堂,就是当年虚云老和尚开悟的地方,原来的禅堂改造的。

201412月,我怀着忐忑地心情来到高旻寺打七,因为我出过医疗事故,身体不太好,在家休养十年了,所以我只敢报三个七。事实上,这里的精进是我的体力无法坚持的,所以我成了另类,一个七后我就带着惭愧心离开了。但是我似乎冥冥中和这里有着不可解的缘。短短几天内,我三次与师公德林老和尚相遇。第一次是在五观堂外面,说来好巧,那天我第一个出五观堂,看到有位老和尚坐在轮椅上,两个侍者跟在后面。老和尚一脸严肃,目无表情地看着我。因为我没有见过老和尚,但是感觉他就是,于是我放下手上的物品,向他鞠躬合掌。当时老和尚小病初愈,反应却出乎意料地快,他突然把他的轮椅来了一个九十度拐弯,受了我的侧面礼。我当时好生奇怪,是我根机太差?他不待见我?疑惑间,却见到他身后的两个侍者都忍俊不禁。老和尚等我走过,就把轮椅正对着五观堂,五观堂前面有个圆盘,根据佛经右绕进,表法用的。老和尚的轮椅正对圆盘中央,出斋堂的人都只能给他行侧面礼。有人按逆时针方向出来,老和尚一看不懂规矩的,就用手一指,大喝一声:“嗯!”居士们连忙择路返回。很多居士见了老和尚,下跪顶礼供养他,他都毫不动色,我才明白,刚才他对我的态度,就是他的本色。

当我带了裱好的楞严咒再去拜见老和尚时,他显然被妙印师父设计的楞严咒吸引,用手指着问“嗯?”慈心师父告诉他是楞严咒,他示意表示欢喜,侍者问他挂在会议室可好,他当即点头。我给他奉上妙印师父诵的六百卷大般若经的播经机,老和尚再次点头表示收下,并接受了我的正面礼拜。透过老和尚严肃的外表,我分明感受到了他慈悲平和的胸怀。

因为我的体质受不了禅堂的精进度,我开始逃课,所以我有缘第三次见到了老和尚。我熬完一个七准备离开,去客堂办手续的路上,遇到一个比丘尼师父,因为身体受了伤,提前离开。她的行李很多,我就上前帮她提行李。我俩拖着行李向山门出去,不料迎面撞上了老和尚。老和尚刚从“钟之巅”视察回来,我恰好挡住了他的去路。那个比丘尼师父开始跪下大声痛哭,我一下子楞在那里了,老和尚带着口罩,目视前方,根本不理会她。侍者轻声对我说:“还不让开?”我才醒悟过来,侍立在一旁,目送老和尚一行远离,任凭那个比丘尼师父痛心彻肺地哭泣大半个小时,始终未见他们回头看一眼,禅宗的如如不动,不被境转,在这个时刻生动地演绎在我面前。我问比丘尼师父,为什么这么伤心?她告诉我:她从内蒙来,想打圆满七的,可是身体受了伤,坚持不下去了。她觉得对不起老和尚,老和尚建了这么好的道场给大家修行,可是她半途而废,实在是愧对老和尚。这次见面后,不知何时再能见到他老人家?

我想这位比丘尼师父会抱憾终生的,20156月老和尚圆寂了。我也没有想到,我和老和尚最后一次会面,是我傻傻地挡住了他的去路这一幕。当然我是极其有福报的,在短短几天内,三次遇到老和尚,目睹了他高尚淡泊的气节。

虽然我那次打七在高旻寺没呆太久,却让我遇到了我的恩师——文龙方丈。和文龙方丈的相遇也是很奇妙的,有一天我看到了一个瑞相,我就往那个方向跑,跑了两次,却不见想见的人。我很不甘心,我一定要见到这个瑞相的庐山真面目,我才离开高旻寺。功夫不负有心人,当我第三次往那个方向跑的时候,终于见到了文龙方丈,他的简朴低调给我的印象很深。

文龙方丈问我去他那里有什么事?我答我是看到一个瑞相跑过来的。文龙方丈很严肃地一挥手,阻止我说下去:“停!你《金刚经》读过没有?”

我答:“读过。”

“经文里讲的是什么?”

“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还有呢?”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还有呢?”

还有?我当时傻在那里了,不知他的答案是什么?

“凡一切相,皆是虚妄。”

我非常感恩文龙方丈的指点,他说:“你不必感谢我,没什么可

谢的。你是没有收入的人,不要用金钱和物质来供养我。”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文龙方丈用一句经文就破了我的执着,我心中自然是非常感激。

     “你真要感谢,那么每天自己诵一遍《金刚经》,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文龙方丈让我在修“楞严大定”的同时,读读《金刚经》。源于这个因缘,《金刚经》成了我必读的经书。

     201510月,我在高旻寺受菩萨戒,文龙方丈成为了我的授戒恩师。20163月,华严法会期间,我和几个居士去拜见文龙方丈时,恰好有个居士给他送去了释迦牟尼佛的佛像挂件给大家结缘,文龙方丈就坐在那里解挂件上的猴皮筋,因为很多丝线缠绕,他极有耐心地在那里解结。我们几个就干坐在那里看他解皮筋,几次我们都建议他把皮筋剪断算了,可是他是极其惜福的人,说不要破坏皮筋的完整,可以留作他用。

我说:“师父,您好有耐心啊!”其实我是希望他放下和我们讲讲开示。

他继续忙他手中的活:“修行也要有耐心。”

我留意到他的手机壳上有两三个破洞,他的内衣也是打补丁的,当即自己心生惭愧。文龙方丈足足在那里解了四十分钟,终于解开了那根皮筋,他给我们每人结缘了一个佛像挂件,然后说:“不好意思啊,光顾着解皮筋,也没顾上和你们说话,我做的就是无用功。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大道无言啊!”一句“大道无言”,蕴含了禅宗的真谛,感恩文龙方丈的教诲,身教胜于言教,透过他点点滴滴的细节,让我感到了他博大、宽容、慈悲的胸怀,让我深深地敬重他。

去高旻寺次数多了,就接触到了里面的师父,师父们很少和居士交流,我前生应该是修了很多福报,所以有缘和几个师父交流过,虽然只是接触了冰山一角,但是很想和大家分享一下。

    每次去高旻寺,我都会去拜见一下文印师父,他老人家93岁了,是目前高旻寺最高龄的老和尚。他极喜欢我去看他,总给我塞好吃的,他总是教导我:有道批评自己,无道批评别人。做真菩萨就要一切不着,平等待人。念佛有功妄想有罪怨气招魔怒气招鬼!在他那里坐一会儿,心灵就像被洗涤一次,什么烦恼也没有了。

印能师父自己已经高龄,但他发心照顾文印师父的起居生活。八十一卷的华严经,印能师父一字一拜,已经拜完四部了,一部华严经约144万字,他这一生给佛菩萨磕的头恐怕有六百万个了。

一清堂主看上去很飘逸,香港人,1991年来高旻寺出家的。他唱诵的华严字母很好听真的像普门品里提过的梵音海潮音一样的感觉万分的殊胜一清师父说上等的禅和子轻飘飘,中等禅和子一个包,下等禅和子一担挑。行香的时候,你可以看见他如风掠地的疾走,不跑起来是跟不上他的。有次他用很柔和地语调问我:“念佛是谁?嗯?”他一挑眉毛,我会心地一笑。

喜贤堂主一身正气,很威武伟岸的样子,又是个极其细致的人。我看他用餐巾纸时像叠手绢那样工整,没想到讲开示时豁达的喜贤堂主,还有如此细心严谨的一面。有次我甩了海青的袖子,喜贤堂主立即指正:“穿着海青不能甩袖,把手操起来。”法会期间,常常看见喜贤堂主发心行堂、干杂活。每次看到他给我盛汤,我就发愿自己身体好一点,就去高旻寺做义工。

高旻寺是个极其讲戒律规矩的地方,有一次我在去诵经的路上,轻声跟师兄讲话,不知哪儿突然冒出来一个师父,训问我:“这是唠嗑的地方吗?”我们赶紧乖乖地排成队伍,无声前进。

我感觉能常住在高旻寺的师父们都是看淡名利的,都非常值得大家敬佩。有好几次我都遇上一个胡子拉碴的班首师父,有一天我在客堂又遇见他,他在做供斋功德,忍不住问他:师父,我每次来都见到您,请问您的上下?

他答:没什么好答的。不知道就不用问了。

后来有居士告诉我,他是暄济师父,暄济师父的回答给我上了典型一课——随缘不攀缘。

    慈心师父在客堂,和他接触的次数最多,据说他是小时候在寺庙长大的,年龄不大,僧腊却是很长的。慈心师父如他的法名一样,对人很慈祥和蔼。

    慧缘师父是早上在大殿唱叩钟偈的,嗓音很清亮,我感觉他是很纯真善良的人,常常见他有一丝单纯的笑颜挂在嘴角,法喜充满的模样。

慧真师父是很正义的人,颜值相当高,有种玉树临风的感觉。他是个很严厉的僧值,我亲眼见到他如法地执事,一看就是个刚正不阿、行事力求公平的修行表率。

文开师父有时讲话很幽默,让人忍不住开怀一笑;有时他又很尖锐,让人听了哭笑不得。有次我第七个禅七的时候去高旻寺,身穿俗衣的我显得特别扎眼。文开师父打量着我说:“哟呵!这是要走啊?”

我不好意思地答:“师父,我刚来。”

“刚来啊?!”文开师父拉长了语调。

我身边几个居士听了都在一边偷笑,都知道文开师父是在打趣我,分明是责问我:几个七了?你才来?还知道要来啊?

 高旻寺天中塔建了十年外塔身精雕细刻了整部《妙法莲花经

经文》 看门的雪幻师父一字一拜《楞严经》三年后,现在在拜《法华经》。雪幻师父常常去天中塔礼佛,地上有三个他拜佛时留下的印子,一个是头印,两个是手印,我见他叩头时,直接叩在冰冷的地上,发出“咚咚”地响声,所以他的额头留下了一块很大的黑印记。可见高旻寺里的每一个师父都是深藏不露的。

这里还有一个来自台湾的师父,我没见过,或许见了,也不知道他就是。据说之前有许多居士听说他是来自台湾,纷纷给他顶礼,他就跪下磕头:求求你们了,别来扰我的清净心。

有个香港明星师父,虽然我也和其他人一样,很好奇想看看他是哪个?但是他很少出来,至今我也不清楚他是何许模样。

 每一个在高旻寺常住的师父,都是值得赞叹的。在这样一个严格精进的道场,没有道心是很难坚持住的。高旻寺的饮食基本每天中午都是一个大同小异的罗汉斋,有天正逢观音菩萨生日,多添了一个菜——红烧茄子。

 想去亲近这个道场的师兄们,一年中有三次机会零距离的接触,一次是二月初一的华严法会,一次是九月初十的法华法会,一次是十月十五的禅七。法华会期间传授三皈五戒,菩萨戒仪轨两年一次。高旻寺的仪轨是在晚上七点举行的,因为白天是诵法华经。如果您有机会来到这个道场,会有一种全身心清净无比地感觉,这里的磁场特别的殊胜,用一个师兄的话说:感觉自己的每一个汗毛孔都被正能量穿透了。

 高旻寺被誉为“九龙之珠”。据说,有一天,德林老和尚做了一个梦,梦见龙王来跟他说,你占了我的地盘修了庙,你让我住在哪里呢?老和尚醒来,命人将放生池里的水抽干,为龙王建筑了一座水晶宫。高旻寺内大大小小的建筑,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融入了德林老和尚的心血, 百岁高龄的他,每天他都要到工地上巡视直接抓的。所以说:德林为高旻寺而生,高旻因德林而兴

 德林长老生前并未和我说过一句话,但是他却用一个不同的方式来教导我。201642日晨,朦胧中,师公——德林长老入我梦中,和蔼地问我:“你随我发个愿可好?我读一句,你随我读一句:佛弟子妙善……

 发愿毕,就不见了老和尚的身影。突然想起华严法会期间,有个外地赶过来诵经的比丘尼师父对我说:“你听,这里的鸟儿都在唱‘念佛是谁’?”我静下心来聆听,果然一声声“念佛是谁”叫得非常清晰。极具灵性的鸟儿啊!是否也在怀念老和尚?

 有感而发,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大堆,却难以表达我心中的真切感受。高旻寺,令人震撼的正法道场,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的我,又怎能描绘出它的精髓?愿佛力加持,让我早日恢复健康,我愿做一名高旻寺的护法义工,与有缘来这里的修行人结法缘。                    

                        佛弟子:妙善 书于201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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